新的
广铁真的在抢钱。常益长高铁154公里,一个小时时长居然要收103块?!我开玩笑说真的是车票效益最小化。停了一年的普速,也就是29.5的那些列车,宣布是2023年底开,可究竟是没有开。又听说过年前会开,为了给爸爸买回家的车票,我去查了查常德站北广场究竟什么时候能再开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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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市召开常德高铁站站前广场移交调度会|北广场|南广场|常德市_网易订阅 (163.com)
看样子1月20号之前能开呢。
在浏览的时候,我想去看看北站房的卫星图,究竟修到什么程度了。高德上常德市的卫星地图,似乎很久没更新了,旧常德站仍然展现在荧幕上。旧的站房是在1997年修成的,为了修建新的高铁常德站,现已经完全消失了。我随意滑动着指尖的常德城市,城市的更替,小西门的消失,让我意识到自己的童年时代的见证人正在渐渐离去。
我的童年在小西门外
在我小学的时候,有一条从建设路直达人民路育英小学的巷口,是常德城外从小西门到西门的那个区块,那就是最初的西门。初中时,这块地方划入了城市翻新的区域,巷口、租碟店,熟悉的路全都已经不在,取而代之的是古典风格、错落有致的城市广场以及高耸的住宅楼。但至今仿如无人之境,远不如之前热闹。不知是常德城落寞了还是如何?
小西门外口的那个区块,曾经的小西门建筑市场、小西门百货,小西门菜市场早已经被拆完了,但新建筑仍未来得及填充这片赤裸的黄土地,只留下湘北建筑大厦独自坚守,诉说这里曾经的繁荣。我曾在湘北建设大厦的附楼小区中住过一段时间,记忆中单面开阔的筒子楼里,我和妈妈在房间中,爱吃的零食是「九芝堂」,傍晚走廊上的便捷灶台上,人家正在炒菜做饭。
伯伯说,那时建成时,公司豪言大厦能够持续20年不过时,如今正逢21年,这座不足十层高的建筑已经外表沧桑,蓝色的窗棱玻璃和风霜摧残过的「湘北大厦」四个暗红色大字提示着它的老去。楼下,曾经应该是华星电器,如今已经闭店。旁边的德辉宾馆早已更替,公交站名也从「德辉宾馆」变成了「老西门」。一旁的夫妻便利店仍还是便利店,只是经营者早已不是我的小伯,童年门前丢失的那只咪咪也已经永远分别。
我的爷爷曾经供职于湘北公司,公司有一个职工大院叫「湘北新村」,位置就在如今的「方家桥巷骅街口巷口」。03年公司破产后,我在湘北新村一直居住到17岁。凝视「骅街口巷」,「骅」是什么意思?我查了查,似乎仅仅只能作为地名。「方家桥巷」,这里以前一定是池塘。
我去翻阅常德老地图,原来这里真的是一个池塘,位于「小西门外正街骅街口」上,也许这里真的有过桥,方家桥巷也许因此得名。目光舒展到东面,「北正街」「卫门口」只剩下那些学校来坚守这些老地名。为什么北堤麻辣肉(菽肉)要叫北堤,看着地图,这里是常德老北门,我猜测说北堤指的是外面是常德护城河堤。如今一中对门的公园巷里,有一家不足3平米的北堤麻辣肉直营店,他们从这里出发,也在这里守候。「黄(皇)金台」「衙门口」「灵官庙」,未来的人想问这里的故事又该找谁?
沉浸在老地图中,我实实在在感受到了历史流逝。上周爷爷去世的时候,姐姐跟我说,「常德已经没有念想了,以后不会再回来了」。我也踏在历史的履带上,以一种被人拉扯的感觉向前运转。沉淀下来的,涌上来的,是那种「永远都回不去了」的感受。
常德城70年巨变史(历史照片+今日航拍 )_龚光平 (sohu.com)
1947年《常德县城地籍一览图》_历史地图网 (txlzp.com)
用石长线连接我
小时候坐石长线真的是一种折磨。那个时候,近三百公里的慢速火车挺难熬的,更何况对于当时只有八九岁的我。盛夏晚上,我和阿姨在车厢里吃着从石门家中自己做的龙虾,摇摇晃晃之间就到了长沙。记忆中车票很贵,在我小学二年级的时候,我成功地从石门县站混了进去,可因为身高太高了,在长沙站被拦了下来。阿姨回来帮我补票,票面价格79.5元。我在涂家冲的一楼房间里,挺晚了,阿姨开玩笑跟我说,这张车票要找我妈报销。那个暑假,我在石门县青峰第一次有了QQ号,洗了一暑假的大澡堂,在夜里洗完澡后去办公楼玩Flash版的武林外传小游戏。后来在长沙,我和表弟以及他的堂妹去了烈士公园。之后的每一年来长沙,我们都会去一个新的地方世界之窗、海底世界、酷贝拉等等。
有一年我和外公外婆在石长线捞刀河段。只需要一会儿就能到长沙站了,但偏偏就在捞刀河边停了一个多小时。我当时在火车上就开始发烧,烧得头晕眼花,胡言乱语。到了后,在长沙待了三天,烧了三天,导致那时的我对石长线捞刀河段产生了巨大阴影,一直到上大学了才想开。
想着,我也许是个伪铁路迷,是这种感觉能让我暂时实现对过去的一瞥,便暂且自封为近现代历史感受者吧。在还来得及的时候,我也想去能触及到的过去感受几分。朋友圈有一对Couple,其中之一也是铁路迷。他们去了曾经的京广线上的长沙老北站,如今已经开发成为文旅地点。
乘坐长沙地铁一号线或长株潭城际铁路在开福寺站下车,或乘坐公交车在开福寺路芙蓉路口公交站下车,沿着一条满是梧桐、银杏的道路沐浴着阳光慢慢闲逛。看到一个停车场岔口拐进去,向前走约100米,面前的一扇墙上满是各种海报,东风路文创园的入口就在左手边,而好评如潮的下大垅长沙创意集市就在文创园中。
地铁直达!藏在长沙市中心的“乌托邦”集市,遛娃超人气! (qq.com)
田间的土沟叫做「垅」,下大垅又是什么?似乎是长沙老地名。我打算放假后,自己独自去逛一逛。
曾经的京广线从芙蓉路贯穿而下,在白沙路左并入江岸(先有铁路,拆掉铁路后才有芙蓉路和白沙路)。旧的铁路分割城市,限制了城市扩张,便将整个线路东移到现在长沙站的位置,可现在的长沙站京广线也已经把城市圈了起来。随着时间过去,长沙站未来是否也会和常德站一样,成为硬盘中的数据?也许会和嘉兴站一样,只留下象征性的站房成为博物馆一样的存在。
老长沙记忆:穿城而过的铁路风景线|京广|南站|火车站|长沙火车站_网易订阅 (163.com)
进步
和「注意」一样,我对「进步」这个词又了新的解读。「注入意识」之「注意」,将意念专注与某物。「步进」之「进步」,意味着向前行走。进步,将过去与未来连接,是历史的演进。过去的回忆组成了我,站在门槛,我期待着我的新篇章。带着过去的回忆,携带美好的憧憬,未来在这里继续编织,Hank 亦要无限进步。